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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里安·格雷的画像
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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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爱情的死亡-“长得漂亮比做好人要好。”

时间早已过了正午，多里安才醒来。仆人端来了茶并带来了信件，可是多里安没有读这些信。昨天就像一场恶梦。下楼时，他看见了被遮盖着的画像。他应该掀开它吗？他思忖道。画像的脸真的改变了吗？他想知道吗？他点燃一支烟，想了一会儿。是的，他得知道，他掀开了遮着的布。

没错，画像确实变了。他无法解释，也不能明白。这是不可能的，但又的确发生了。

多里安觉得懊丧和惭愧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或者该怎么想。最后，他坐下，给西比尔·文写了一封长信。他一页又一页地写满了疯狂的爱的语句。突然，他听见了门口亨利勋爵的声音。多里安跳起来，盖上了画。

“亲爱的，”亨利勋爵进来时说，“我非常抱歉，但你不该过多地想她。”

“你指的是西比尔·文吗？”多里安问。“没有什么可抱歉的。我想好好做人，我要快乐，我将娶西比尔·文，对她履行诺言。”

“娶西比尔·文！”亨利勋爵瞪着多里安。“你没收到我的信吗？”

“今天我还没有读信。”多里安慢慢地说。

亨利勋爵从房门处走过来，抓起多里安的双手。

“多里安。”他温和地说，“别怕——我在信里告诉你西比尔·文已经死了，她昨天晚上在剧院里自杀了。”

“不，不，不可能！”多里安喊道。他抽回双手，用发疯的眼神瞪着亨利勋爵。“这太可怕了，哈里。是我杀死了西比尔·文！”

“她是自杀的。”亨利勋爵平静地说，“你没有谋杀她。她自杀是因为爱你，这当然很不幸，但你不要过多地想这件事，你必须来和我共进晚餐。”

“哈里，听着。昨晚我告诉她我不想再见到她。但我离开她后，我意识到我是多么的残忍。我决定回到她身边，娶她。现在她死了，我该怎么办？你不知道我面临的危险。”

“亲爱的多里安，”亨利勋爵说，“和西比尔·文结婚不适合你。不，不……这样的婚姻从来不会成功。男的很快变得不高兴和厌倦，当然他对妻子还好，我们总会友好对待一些我们不感兴趣的人。但这个女人很快发现丈夫已经厌倦了，于是她变得要么可怕地落后于时尚，要么戴着另一个女人的丈夫给买的昂贵的帽子。”

年轻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。“也许你说的是真的，”他不高兴地说，“但是哈里，我不认为我很残酷，你呢？”

亨利勋爵一笑，他讲了些多里安·格雷爱听的话，然后又讲了他爱过的女人的聪明逗人的故事。他说西比尔·文的死是一名女演员爱情故事的美丽结局。他继续说：“这个姑娘从未真正生活过，因此她也从没真正地死。不要为西比尔·文哭泣，和朱丽叶比，她更不真实。”

过了一会儿多里安·格雷抬起头。“你说服了我，哈里。”他缓慢地说，“你太了解我了！我们别再谈这事了，这是我的一个极好的教训，到此为止吧。”

亨利勋爵走后，多里安又掀开了画像。他想他必须选择过正人君子的生活还是过不道德的生活。但他意识到他实际上已经做出了选择。他将永远年轻，享受生活给予的每一份疯狂的快乐。画像中的脸将变老、变丑、变凶，但是他将永远漂亮。他又盖上画像，露出了笑容。

一小时后他来到了亨利勋爵家，亨利勋爵在他旁边微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