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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格兰玛丽女王
Mary Queen of Scot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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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达维·里奇奥之死

1566年 3月的一个星期六晚上。我和一些朋友呆在爱丁堡。达维·里奇奥也在那里，另外还有六、七个人。我们在一间小屋子里，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，我们都很高兴。虽然外面夜幕笼罩，但屋子里充满了温暖和友好的气氛。

突然，我身后的门被打开了，门口站着我的丈夫亨利·达恩利。我站起来朝他笑。

“晚上好，我的丈夫，”我说道，“请进来吧，你想吃点什么吗？”

“不，谢谢，”他说。“我不饿。但我想坐在你身边，我的妻子。请叫那个人走开。”

一人从我身旁的座位上站起来，达恩利坐到了我身边。然后他伸出手环抱着我。我不喜欢这样。他的脸很热，他的眼神看起来很不高兴。但我还是笑着对他说。“很高兴见到你，我的丈夫。”

“是吗，玛丽？”他笑道。“是真的吗？”

“是的，当然是的，我的丈夫。不过——”

接着，第二扇门打开了，他的朋友——鲁斯温勋爵站在那儿。他手里拿着一把刀。他的脸红红的，满脸怒容。

起初，谁也没有动。然后鲁斯温说道，“陛下，把达维·里奇奥从这房间里赶出去，马上！我要他！”

我看着里奇奥，他显得很害怕。“为什么？”我问，“你为什么要他？”

“他是个不道德的坏人！”鲁斯温说。“把他赶出去！”

“不！”我说。“你想杀他。达维·里奇奥是我的朋友！他呆在这里，和我在一起！”

“他得出来，女人！”鲁斯温勋爵说。“亨利亲王，抓住你的妻子，快点！”

我站了起来，可是达恩利抓住我的胳膊，我不能动弹。达维·里奇奥跑到我身后抓住我的衣服。我房间里的朋友们也站了起来，愤怒地向鲁斯温逼近，但是鲁斯温手里拿着刀。

“回去！”他怒吼。“不要过来！”

接着，五个拿刀的男人冲进了这间小屋。一场冲突开始了。一个男人把刀架在我面前，另一个人去攻击躲在我身后的达维·里奇奥。然后他们把他拖出了房间。

“救命！”他尖叫道。“救救我，我的女王——请救救我！他们要杀我！不要！——啊！”

我帮不了他，因为达恩利紧紧抓着我。可是我能听到达维·里奇奥的尖叫声。我想他是从楼梯上摔了下去，尖叫持续了二三分钟后。一切归于平静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我愤怒地责问达恩利。“里奇奥是个好人—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

达恩利笑道。“你是我的妻子，玛丽——不是达维·里奇奥的！”他说。“所以你为什么要每晚和他呆在一起？你从没对我说过！”

“我没有对你说是因为你从来不在这里！”我说。“你总是和你的朋友们不停地喝酒！你不是个亲王，你是个愚蠢的小男孩！”

他又一次笑了，那是个不带好意的笑。“好吧，”他说。“也许我只是个男孩，但也比达维·里奇奥强。你想去看看他吗？

五分钟后，我看到了他。他已经死了，地上到处是血。可怜的达维·里奇奥，他现在给上帝唱歌了，而不再为我。

我看着亨利·达恩利——我的丈夫。他脸上带着愚蠢的微笑。但我认为他还是怕我的。我盯着他看了很久，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。

“记住今天晚上，丈夫，”我对他说。“好好记住。在你看着我的眼睛的时候，在你上床睡觉之前，好好想一想这件事。达维·里奇奥是我的朋友，而你却当着我的面杀死了他。对此我永远都不会原谅，亨利·达恩利，永远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