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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大前程
Great Expectation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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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 一次婚礼

一连串的打击使我严重病倒几周。赫伯特出国了，为克拉雷克斯做生意。如果不是乔听说我病了并来伦敦护理我，这里是没有人会照顾我的。

当我渐渐好一点儿，他告诉我当地一些消息。郝薇香小姐已经死了，除了4000英镑由马修·朴凯特继承，留下的所有财产归了艾丝黛拉。奥立克因为破门而入潘波趣的家偷了他的钱，已经被逮捕了，亲爱的老乔好像没什么变化。但是，当我更好一些，他开始想起我是一位绅士，又叫我先生。一天早晨，当我起了床时，发现他已经走了。

我决定回铁匠铺，去感谢他的一切帮助，并携带着我已经考虑了一会儿的一个计划。我想请求毕蒂和我结婚，我知道和她会幸福的。因此，我乘马车去了老家，像这样的做法以前有很多次，我来到铁匠铺。但是，当我走近时，我听不到乔的锤子声音。我看到窗户上崭新的白色窗帘，到处是色彩鲜艳的花朵。在门口，突然我看到毕蒂和乔拥抱着。

“匹普！”毕蒂高兴地叫起来，跑过来吻我，“匹普，今天是我的婚礼，我和乔结婚啦！”

我仍然受疾病的折磨提不起精神，对我打击太大了。他们不得不帮助我进了屋，让我在椅子上休息。他们俩对我的偶然到来如此高兴，使他们的婚礼更完美。我唯一高兴的是，当他照顾我时，从来没有对他讲过我的计划。

“亲爱的毕蒂，”我说，“你有世界最好的丈夫。”

“我特别爱他。”她回答说。

“亲爱的乔，你有世界上最好的妻子，她会使你和你应得的一样幸福，亲爱的大好人乔！”乔用手臂捂着双眼，“乔和毕蒂，我从内心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。告诉我，你们原谅我没有感恩、没有做好。想想我将来会好起来的！”

“噢，亲爱的老匹普，”乔说，“如果有什么可原谅的，上帝知道，我们原谅你！”

因此，我离开铁匠铺，开始一种新生活，做了一名职员为克拉雷克斯，赫伯特的公司工作。当赫伯特回到英格兰和他的克莱拉结婚时，我被指派到印度的新事务所从事收费工作。

赫伯特和他的妻子邀请我和他们住在一起，我们在印度住了许多年。最终，我在该公司也成了一个股东。我们努力诚实地工作，并取得了丰厚的利润。

最终，11年后，我回到了英格兰，再一次看看毕蒂和乔。虽然，我经常给他们写信。在12月份的一个晚上，我轻轻地推开那个旧厨房门。在这儿，这是我的老地方，在火炉旁边紧挨着乔坐着的是——匹普！乔和毕蒂的儿子取了我的名字，看上去很像我。他们还有一个小女儿，是最幸福的父母。

“亲爱的匹普，”晚饭后，毕蒂心平气和地对我说，“你差不多忘记她了吧？作为一个老朋友，告诉我。”

“我亲爱的毕蒂，我从来不能忘记她，不过，那都是梦想，一切成为过去！”

但是，我正秘密地计划去单独重访郝薇香小姐的故居，作为想起艾丝黛拉的方法。我听说过，她的丈夫对她十分粗野，他们已经离婚。两年前，他已经死了。或许目前她已经再婚了。

那座旧住宅已经被拆掉，没有什么东西留下，而在花园里有一堆石头。在日光下，我伤心地在周围转转，直到我突然朦朦胧胧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。我走近一些，这时——

“艾丝黛拉！”我叫喊起来。

“你认得出我？我变了许多，”她回答。

她是老了一些，但是仍然很漂亮。我以前从来没有在这双曾经傲慢的眼睛上见过这样的温柔明亮，摸到她那曾经冷冰冰的手感觉这样的亲切。

“真奇怪，艾丝黛拉！这么多年后，我们在这里也是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偶然相见！”

“是的，真奇怪，虽然这块房基地是属于我的，但是，我多年不在这里了。告诉我，你还住在国外吗？”

“是的，我还在国外，我在印度干得很好。”

“我常想起你，自从——我的丈夫——死后，我一直给你在心中留着位置。”

“你总是在我心中占有位置，”我回答。

沉默了一会儿。

“我不想在这儿向你告别。”她说。

“告别，那是痛苦的，艾丝黛拉。”

“但是，最后一次你说，‘上帝保佑你，上帝原谅你！’你现在能对我那样说吗。现在，我才明白你是多么的爱我，现在，我很痛苦，现在，我是个比较好的人。告诉我，我们是朋友。”她渴望说的超过以前我听到过她说的话。

“我们是朋友，”我拉着她的手说。

“即使我们分开，也会继续是朋友，”艾丝黛拉说。

我们手拉手走出那个旧花园。当晨雾老早升起来的时候，我第一次离开了铁匠铺。那么，现在夜雾正在升起，在这清朗的月光下，我却看不到另外一个影子从她那里分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