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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达的囚徒
The Prisoner of Zend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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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 告别卢里塔尼亚

老萨普特花了很大力气使我们的秘密不泄露出去。他发布消息，撒谎，下命令。他的所有计划都成功了，只有一件事除外。什么也阻挡不了一个恋爱中的女人。

当弗蕾维亚公主听说国王受了伤，她拒绝呆在塔伦汉姆庄园，而是立刻骑马赶来曾达城堡。萨普特把我藏在城堡的一间房子里，他和弗里茨把她带到我这儿。当她见到我时她是多么幸福啊！她搂住我的脖子亲吻我。

“不！”萨普特叫道：“他不是国王，别亲他。他是你爱的那个男人，但他不是国王！”

弗蕾维亚的脸白了：“你是什么意思？”她叫道，她又转脸对着我：“鲁道夫！为什么你允许他们说这些？”

我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：

“这是真的。”我平静地说：“我不是国王。”

有一会儿她仍然搂着我。她看看萨普特，弗里茨，最后又看着我，然后，慢慢地，她倒下了。我把她轻轻地放在地上。

“我真希望鲁帕特杀死了我。”我说。

我又一次见到了国王。他谢了我。我把艾尔弗伯格的王室戒指还给他。即使他看见弗蕾维亚的戒指戴在我的手上，他也没说什么。我们都知道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。

在我离开卢里塔尼亚之前，弗蕾维亚公主请求再见我一面。弗里茨带我去见她，他们把一切都告诉了她。

我们有这么多话可说——然而又没什么可说的。一位公主是没有权利自由选择爱什么人的。

“弗蕾维见，”我说，“我爱你。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。”

我离开的时候，我听见她一遍又一遍叫我的名字：“鲁道夫……鲁道夫……”我现在还能听见。

如今我过着平静的生活。不过每年在靠近卢里塔尼亚的一座小城里，我和弗里茨会见上一面。在那儿，他告诉我关于卢里塔尼亚王后的消息，她是鲁道夫五世的妻子。每年她都给我一枝红玫瑰，还有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“鲁道夫——弗蕾维亚——永远！”而我也送给她一枝红玫瑰，还有同样的字条。

我会再见到她吗？谁知道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