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达的囚徒
The Prisoner of Zenda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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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10 城堡外的一夜
    
    我想让迈克尔公爵以为我还十分虚弱,所以我们在报纸上说国王出了很严重的意外事故。当弗蕾维亚公主看到这条消息时,她非常忧虑,决定前来看我。元帅阻止不了她。虽然我替她担心,但也很高兴能再见到她。我们在一起过了幸福的两天。
    我们派约翰回曾达的城堡去了。突然,我们得到了他传来的一个消息:真正的国王病得很重。
    “我得救他。”我对自己说,“我对弗蕾维亚的爱每天都在增加,我没法儿再这样继续下去了。”
    我和萨普特谈了我的想法,他同意了。我们就决定了行动计划。
    第二天深夜,萨普特、弗里茨和我,还有另外六个人,骑马向曾达城堡进发。萨普特带着一根长绳,我拿着一根又短又粗的棍子和一把长刀。
    夜色很黑,空气潮湿。我们绕开城市前进,没有撞上什么人。我们来到护城河的附近,在树丛里停了下来,那六个人和我们的马藏在里面。然后萨普特把绳子系在水边的树上,我脱下靴子,用牙咬着棍子,轻轻地顺着绳子下到河里,我要去看一下那根排水管。
    那天很暖和,水也不冷。我缓慢而小心地绕着黑暗的城墙游着。城堡的新楼里有灯光,我不时能听见人们的叫声和笑声。“这一定是年轻的鲁帕特和他的同伙们。”我想。突然,一个黑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,是那根排水管!它的底部非常宽,伸进护城河里。然后我见到一样东西,我的心脏都几乎停止了跳动。是一只船,而且船里有个人!他的枪就靠在身边。幸运的是,他睡着了。我尽量轻轻地靠近他,他还在睡。我能怎么办呢?我得救出国王。我抽出刀,刺进了他的心脏。在城堡的另一边,那些人还在唱歌。
    我的时间很紧,随时可能有人会来,我看了看排水管穿过城墙进入监狱的地方,在那个地方的底端有一丝光亮透了出来。我听见了戴查德的声音。然后我听见了国王的回答。就在这时灯光灭了。在黑暗中我听到了国王的哭声。我没叫他。我必须安全地离开,而且得带上那个死去的哨兵。
    我爬进小船,开始往朋友们所在的地方划,没人能听见,因为风很大。但从我的背后,我听见一声叫唤,有人正在叫那个哨兵。我到了河边,萨普特和弗里茨正在等我。我很快地把绳子绕在那个哨兵的身上,他们把他拖了上去。然后我也顺着绳子爬了上去。
    “把我们的人叫来,”我悄声说。“要快!”
    可就在此时,从城堡正面过来了三个骑马的人,很幸运他们没有看见我们,但他们听见了我们的六个朋友骑马从树林里出来,于是叫喊着扑向他们。
    数秒钟后我们听见了枪声,我冲去帮助我们的人,萨普特和弗里茨紧跟着。
    “杀死他们!”一个声音叫着,是亨佐的鲁帕特。
    “太迟了,他们把我俩都抓住了,”另一个声音叫道:“快逃吧,鲁帕特!”
    我跑着,手里拿着棍子。突然,透过黑暗我看见一匹马向我这边冲来,我跳到了马头前,看见了我头顶上方那个人的脸。
    “总算见面了!”我叫道:“亨佐的鲁帕特!”
    他手里只有剑,我的人从一边向他靠近,萨普特和弗里茨从另一边向他靠近。
    鲁帕特笑了。“原来是那位演员!”他叫道。他用剑打掉我的棍子,然后掉转马头,冲进了护城河。我们的子弹在他耳边飞舞,我们的人向水中射击,但天太黑了,没有月亮,他逃脱了。
    我们杀死了那六个人中的两个——劳恩格兰姆和克拉夫斯坦,但我很生气,我们有三个勇敢的朋友死了,我们把他们的尸体带回去,心情很沉痛。
    我讨厌鲁帕特管我叫“演员”。
    当然,迈克尔和我不会让人们知道我们是对头,因此白天在曾达城里是安全的。有一天,城堡外的那一夜之后没多久,当我和弗蕾维亚公主骑着马在城里穿行时,看见一群人穿着黑衣服走进教堂。鲁帕特也和他们在一起。他看见我们,掉转马头冲我们走来。
    “这是我的朋友劳恩格兰姆的葬礼。”他回答我们的问题说。
    “你的朋友死了我很难过。”我对他说。
    “我也很难过。”弗蕾维亚说,她那美丽的蓝眼睛变得悲哀了。
    鲁帕特看着她,微笑了。然后他骑马离开了。虽然他对弗蕾维亚微笑使我生气,我还是追了上去。
    “那天晚上你很勇敢。”我说,“而且你正年轻,帮助我救出国王——我也会帮助你的。”
    但是鲁帕特不感兴趣。“不,”他回答。“不过如果他俩都死了——国王和公爵——你就能当上国王,娶你的公主,而我就可以有很多钱,而且得到我想要的女人。”
    “安·德·莫班?”我满不在乎地问,试图装着不感兴趣的样子。
    “对。”鲁帕特回答。“我恨公爵,她爱的是他,不是我!”他气冲冲地又回到葬礼的人群中去了。
    奇怪的是,当我们回家时,一张安冬纳特本人写来的纸条正等着我们。
    “我曾经帮助过你,现在帮帮我。把我从这个可怕的地方救出去!从这些杀人凶手中间救出去!”
    我为她感到难过,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?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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